【大西洋修罗场】梦回大航海(2)

-前文在合集,全文人物为英,葡,西,唯一cp英西注意!!!


第二章 赌局

      风平浪静。

  如同一切灾难要来的前缀一样,大西洋上难得地风平浪静。天气晴朗,没有乌云,但是阳光并不刺眼,只是懒洋洋地洒在这艘装横简单大气的巨船的风帆和甲板上。帆间最显眼的地方高高悬挂着葡萄牙国旗,彰显着这艘船的身份:来自葡萄牙贵族的一艘商船

  正是午后,甲板上并没有多少水手无所事事地吹着海风,他们大都在船舱里好好休息,或者谈天说地,讲讲自己的兄弟又在南美的哪里靠着金矿发了财。不过佩德罗这次没有同他们一起打打趣,他选择留在甲板的右舷,靠着船沿的栏杆,悠闲地欣赏着一望无际的大海。任凭海风拂过他带有泪痣的面颊,拢开他被金色绸带束起的长辫,卷起他的暗色大氅和金色丝织边线,然后拍打他被包裹在华丽衣饰下的精壮身躯;佩德罗也没有任何恼怒,他只是惬意而慵懒地享受着阳光下的凉爽。而他的船顺着风一直前进着,但沿途风景却是一成不变,同他时不时被撩起的发丝一样,重复而单调。

  “海风没有我们刚出航时的那么猛烈了。浪花像是被驯化的格拉纳达野兔,成群地跃在船沿。在这不久之前,我们经历了一场小型风暴,每个人都精疲力竭,包括我美丽的船。她悬挂着的象征身份的旗帜居然在飓风里被撕裂,因此我不得不让水手们扯下那块破布。我们的船顿然成了无籍之船,对于行驶在不列颠海域来说,这尤其危险。”

  佩德罗叙述得并不抑扬顿挫,由于他低沉的嗓音和慵懒的声线,甚至让他的故事也变得有点忧郁色彩。可是没人想象不到他所描绘的情景,以及当时究竟有多么危险。他抬起啤酒杯喝了一口,恰好注意到坐在他身边的亚瑟,然后耸耸肩,说:“无意冒犯。”

  “没事,毕竟是‘海盗之乡’,早该习惯的。”亚瑟不在意地自嘲着,然后仰着头也喝了口酒。周围的水手们跟着他的话哄笑起来,——很明显,他们已经接纳这个外乡人了。

  安东尼奥用手背抹去眼角的泪,眨眨眼睛笑着拍上亚瑟的肩:“阅历丰富,哈?”

  亚瑟学着他的样子也眨眨眼,和他碰了杯。“那可当然。”他说。

  

  “于是没过多久我们就遇上了海盗——他们可能把我们认成了过路的非法商船,毕竟没有标识,船身又笨重,很快就成了他们的猎物。而当我们发现他们时,已经迟了:狂风大作,船的左舷护栏被他们用铁球砸碎,然后又用锁链连上他们那艘轻便的船。我们本打算去拿上武器反抗,但站得最近的副舵手已经被先下来的一位海盗拿着短火枪指着。(那海盗金色的头发藏在三角帽下面,左眼上带着个眼罩,应该是船长。佩德罗补充道。)他昂着声音张扬地威胁我们:只要有人敢动上一动,他就立刻开火。”

  伊莎贝拉有些紧张和兴奋起来,微微倾着身,好像这样能让她听得更清楚些似的。安东尼奥则似乎还没意识到当时的情况有多危险,半开玩笑地说着:“真是惊险啊,不过如果你当时站在副舵手的位置该多好。”然后被佩德罗的微笑噤了声——佩德罗用唇语告诉他:别忘了你上回——他将要说出的事情被安东尼奥的沉默打断。而亚瑟面无表情地抿了一口啤酒,他极粗的眉毛有点向里面皱的趋势,虽然他看上去事不关己。

  但实际上才和佩德罗航行过的水手们都知道佩德罗没说真话,毕竟真正的情况是:

  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佩德罗朝着东北方望去——尽管那里除了海水什么都看不见。不过似乎即使他已经做好了决定,他还是稍稍拖延了一下,才从刚刚伏着的栏杆上起身走向了敞开大门的船舱。

  “嘿,该干活了,水手们。”他倚在门口插进了水手们满是黄金的交谈,嘴唇似笑非笑的弧度让他看上去有点忧郁。不过他的水手们可不在意他的精神状态,他们只顾佩德罗给他们多少钱。于是领头的一个年轻水手问:“干什么活呢?梭罗船长。”但他也没有停下顺着其他人从拥挤、充满汗臭味和酒味的船舱里走出来的脚步,他继续好奇地说:“船似乎没有遇到什么问题啊。”

  “的确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我打算碰碰运气。”佩德罗轻轻笑了起来,他眯着祖母绿的眼睛,连带着眼角的泪痣也跟着扯动:“把旗帜降下来吧,就暂时当我美丽的船她需要神秘感。”

  水手们没再多问什么,他们只是利落地把夹在风帆间的那副旗帜拉了下来。佩德罗站在下面,仰着头盯着失去了旗帜的桅杆,顺带按稳他的黑色三角帽。刚刚发问的水手就站在他身边,同他一起看着阳光下光秃秃的帆布被风鼓起。听着轻缓的海风,佩德罗似乎不经意间问了一句:“你知道我们现在临近哪儿吗?”

  “开曼群岛,船长。——其实我很好奇,您为什么不走更加便捷的航线呢?”

  “那是因为我在等人。”

  “等谁呢?”

  “等一位将要给我弟弟带来灾难的人。”

  “但这儿只会遇见其他商船或者海盗。”

  “哈哈……你待会儿就会知道的。准备一下吧,如果我们运气好,就可以避免一场血战。”

  水手更加迷惑了,但是他并没有多说什么——毕竟他已经陪佩德罗出航了两次,对佩德罗有着绝对的自信:“好吧,希望你能知道你在做什么,船长。”

  “我当然知道我在做什么。”佩德罗低下头来看看那个水手,他漫不经心地哄着说:“至少,我船上的财物已经足够我们的赎金了。”

  “唉。那你需要我做什么吗?”

  “那就请去甲板舱拿着火枪准备一下吧,以备不时之需。”

  “船长!”这时一声急促的叫喊猛然扯过了佩德罗的注意力,从左舷跑来的壮汉急匆匆地拿着望远镜与他低声交谈:“刚刚东北方向有一艘挂着黑旗的船正极速向这驶来。现在怎么办?”

  但佩德罗只是接过望远镜说:“不必管他。等他来到我们身边再说吧。”

  

  刚刚还几乎没什么人的甲板此刻充满了人。一开始远处的小黑点此刻已经变成完全看得清的极速向着驶来的轻捷海盗船。每一个水手都在惊讶,恐惧,甚至想要把刚刚拉下来的旗帜重新挂上。不过他们没有那么做,毕竟他们的葡萄牙船长仍旧无动于衷。在谨慎起见下,他们每一个人都带着一把用来割纤绳的短刀防身,惟有佩德罗什么也没拿,一直凝视着那艘船极速驶来。

  他们的巨船很快就被那艘海盗船撞上了,船身剧烈的震动让甲板上的人几乎跌坐下去。本平静的海洋立刻掀起了巨大的波涛,绽放出极大的水花。顺着海盗船而来的腥风呼呼作响,同它船沿的锁链和人骨装饰的脆响一起冲击着这艘商船。桅杆上的帆布敞开着阻挡住风的脚步,惹来了风的愤怒,让它在空中低吼着,不停歇地冲撞着这两艘船;船身那些被撞击而破损的木板发出大声的抗议,碎片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叫声。整艘巨船在海面上开始摇晃,颤巍着勉强保持平衡。而船上的水手们脚步虚浮,不得不抱紧身旁的桅杆保持站立。他们脸色苍白,既因船身摇晃带来的恶心又因面对海盗的恐惧。

  但佩德罗的脸色却在这巨大的声响和震动前没有丝毫变化,就像是因迟钝而没感觉到一样。他站在靠左舷栏杆最近的地方,因此当对方的铁索尽头的铁锤砸碎船侧时,溅起的损坏木板划破了他的长袍。他神色如常,只是抖抖沾上的木屑,然后注视着自海盗船上下来的第一位海盗:那金色的头发藏在黑色三角帽下面,反射出耀眼的光。粗得特别的眉毛横在带着眼罩的左眼,和祖母绿里充满傲慢和张狂的右眼上,显得他锐气十足。

  “啊,你一定是船长了。”

  佩德罗低低感叹出声,他对那人利落翻下锁链的身手给予了那应得到的赞扬,然后慢慢地举起双手,毫无惧意,甚至有些悠闲地做出了示弱的姿态。

  

  “你在等我。”那海盗船长用标准的英格兰英语说。

  他语气肯定,带有些不容质疑的意味。而他似乎完全没有被自己的猜测惊讶到,如同只是在叙述一个平常的事实。略高的音调让他听起来张扬而不可一世,但冷静优雅却从他的骨子里溢出。他举起了金条装饰的短火枪指着佩德罗,似乎完全不在意佩德罗的示弱。

  “的确。”佩德罗用他怠惰的嗓音面对着那人黑漆漆的短火枪口。他用葡萄牙语轻轻松松地回应着:“我等了五天。”而商船上没有一个能听懂他们的对话:因为他们只听得懂葡萄牙语。

  海盗船长却丝毫没有放松警惕,他仍旧举着枪对着佩德罗。他用余光瞥见他的同伴也顺着铁索下来,并确定这艘船上没有一个人会轻举妄动后,才继续用英语和佩德罗对话:

  “我不在意你等了我多久,也不在意你为什么等我。我只在意你船上的一切财物。如果你把它们交给我们——我就放你们一条生路。”

  “我可以交给你这艘船上的财物。”佩德罗爽快地回答,他故意用葡萄牙语说,“但是我是一个商人。所以我的商人直觉告诉我,——你没命去花。”

  对方似乎因他的话而感到好笑,用着刻薄的语气反问:“我怎么会没命花呢?尊敬的船长:我真希望你能认清现实,你的命现在可掌握在我的手上。”

  但佩德罗完全没有被讽刺的恼羞成怒。“但我相信你不会杀我。”他唇角仍旧扬着迟钝的弧度,“要来打个赌吗?”

  对方笑了起来,为佩德罗的说法而感到有趣得可笑。他的同伴们也都哈哈大笑,尽管他们只听得懂一点葡萄牙语。而佩德罗的肯定语气同样引起了他的兴趣,所以他只是讽刺一声后难得地顺着他的话接下去:“如果理想主义是你的特色的话,我很乐意。”

  佩德罗耸耸肩:“这可不是理想主义,只是陈述事实。”

  “好吧,就当你在天马行空。那你赌什么?”对方仍旧端着枪,露着笑,在同伴们的注视中朝着佩德罗走来。他在走到佩德罗面前时,用枪口抵上了佩德罗的左胸。

  “我赌你杀不死——我弟弟。”佩德罗似乎完全不在意,只斟酌着那最后的用词。

  

  “于是我站了出来,说:‘不,暂且不要开火。如果你想要财宝的话,我船上的可比这些人命值钱。’对方似乎考虑了一会儿,才回答:‘但我的船需要一些新的装饰,不过如果你愿意给我你的财宝,那么我也可以考虑放过你们。’

  “我的水手们开始凝望着我,但是这些财物都该送往巴西进行贸易。而对面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我们每一个人。情急之下,我用了缓兵之计:‘我当然愿意。但是你愿意从你将获得的这些财宝上榨取最后的一点点成就感吗?’出乎意料的,他居然选择了同意。然后我提议:‘让我们先去甲板舱里吧,让我告诉你该如何得到这点成就感。’”

  伊莎贝拉感叹道:“这真是太惊险了!如果他没有选择同意,也许你现在没办法完好无损的地在这了。佩蒂,我真为你担心。”她橄榄绿的眼睛闪耀着担忧的光,照在佩德罗身上,于是佩德罗微笑着安抚了她。

  安东尼奥完全不带恶意地发表意见:“我总觉得你这么说话,肯定会被对方给上一枪。”末了他补充道,“至少如果是你这么不自量力地在我面前说话的话,我会给你一枪。”

  佩德罗完全没被惹恼,他只是说:“是吗?我也一样。不过我不打算做那么残忍,只是想告诉你你上回藏在卧室里当宝贝的那把火枪其实只是一个模型,根本上不了膛。”语罢,他看着安东尼奥因为害羞和生气涨红的脸,满意地笑了起来。

  亚瑟仍旧一言不发,但他的杯底现在只剩下一层薄薄的啤酒沫了,所以他打算继续加酒。他刚刚皱起的眉毛在注视了佩德罗和安东尼奥的互动后完全放松了,似乎还带着几分对于他们相处方式的不可思议。伊莎贝拉注意到了,便悄悄和他说:“柯克兰先生,他们一直都是这样幼稚——别太在意。”她眨眨眼。

  “不,卡里埃多女士。我并没有介意,只是觉得他们相处得很有趣。”亚瑟回答,“毕竟很少有兄弟互相讨厌却仍旧相处很好。”

  “你说他们是兄弟?”伊莎贝拉有点惊讶,随后她又笑起来:“不,他们不是的,至少他们不再是了。这是佩蒂告诉你的吗?也许他只是觉得他们俩的关系太难描述了,所以才偷懒这么说的。他们现在只是熟人而已,毕竟——噢,佩蒂又继续讲了,原谅我很想听完这个故事,先生。”

  “没关系,我也一样。”亚瑟很快回答道,然后在伊莎贝拉的注意力转回佩德罗身上后,他把目光悄悄投向了安东尼奥。但安东尼奥完全没注意到亚瑟的目光,仍旧对着佩德罗揶揄的话语涨红了脸却又只能无可奈何地争辩几句,最后干脆放弃和他继续争论,只得换个话题让佩德罗继续讲着这个惊险的故事。在佩德罗扬起满意的笑容终于肯放过安东尼奥之后,安东尼奥突然对上了亚瑟的眼睛——他脸颊上的红晕还没有消去,看着有点滑稽,可搭配上他那双橄榄绿的眼,一切都变了样。‘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人?’亚瑟猛然蹦出了这个想法,却在他和安东尼奥同时别过的脸后迅速被他自己打消。‘我怎么会觉得一个斗牛士可爱?一定是酒喝多了。’他自我安慰着,却没感觉脸上也被感染上一点红晕。

  

  “‘你得保证你不会耍花招。’那个海盗冷笑着。不过我们还是来到了甲板舱,”佩德罗继续说,“但他的火枪口抵着我的左胸。所以我举起双手妥协:‘我不会的。’他似乎放松了一点警惕,火枪口从我的身上慢慢地移开了。但是我知道,这个时候在甲板舱里藏着的水手应该已经悄悄地举起了火枪,瞄准了那个海盗。”

  “甲板舱里还藏着拿火枪的水手?”亚瑟忍不住乘着佩德罗喝酒的空隙悄悄询问,“我以为你一无准备。”

  佩德罗笑了起来:“亚瑟,我航行无数。我可不止遇到过那一次海盗,经验总会教我一些其他的东西。”他看了看亚瑟杯子里又满上的啤酒,于是用掌心覆在杯口示意他别喝了。亚瑟不得不不甘心地放下了酒杯。

  “然后我和海盗面对面地坐了下来,我和他说:‘你愿意和我赌一把吗?’他点点头,然后说:‘当然,赌什么呢?’他很感兴趣。

  “‘很简单,赌赌看你能不能杀死一位斗牛士。但是他远在西班牙,因此在这路上,我愿意用我的船和我所有在船上的财产来赌。’我说。”

  “哇,这可真是豪赌。”安东尼奥感慨地评价道,博得了佩德罗的同意。一直静静听着的罗维诺似乎反应过来了什么,眼神一下子变得锐利,紧紧地盯着佩德罗。他途中转头看了看安东尼奥,却发现安东尼奥完全没注意到佩德罗的句子是多么的惊人。罗维诺攥紧了拳,忍住质问佩德罗的话,继续听下去。

  “他说:‘这有什么难的!’然后出乎意料地同意了。但是前提是我们要立刻返航去西班牙,等他取下斗牛士的头颅就把整艘船都给他。我本想着找个适宜的机会把他杀死,可惜一路上他都十分谨慎。我们只好被枪抵着回了航。”

  “所以你现在还在这赌局里?”伊莎贝拉发问。在看了亚瑟一眼以后,她继续说:“现在你有很多机会能够毁掉这个赌局。”

  佩德罗垂着眼睑喝了一口啤酒:“你说得对。”回应过后,他懒懒地笑起来,转过头对着亚瑟说:“别喝了,亚瑟。你还记得上回我们在船上喝的那次结果是什么吗?”

  “好吧,我承认。”亚瑟终于放下了啤酒杯,双手交叠在膝盖上示意自己绝不再喝了。他看起来有点恋恋不舍,惹得安东尼奥同情地朝他一笑。突然他又觉得被阻止喝酒没什么大不了的——包含两部分原因。

  “接下来在回航的途中,我的一位水手和海盗起了冲突。具体的原因我没在意。不过有趣的是,我们在他们快打起来的时候,相互赌了一局。”

  

  船上的气氛从海盗船长决定要同他们返航西班牙以后,就开始变得剑拔弩张。佩德罗和海盗船长面对面坐着,出乎意料的是他们看起来相处的不错,鉴于他们面前都各自摆着喝得见底的朗姆酒。佩德罗握着杯子,有点发昏地看着对方红扑扑的脸和被他扯下来的扣子:如果不是佩德罗玩味的笑,喝的半醉的对方似乎已经脱完了上半身的衣服。

  海盗船长侧着头看着外面争吵起来的两个人,他们面红耳赤,开始推搡起来,似乎很快就要血战一场。其中一个是他自己的船员,另一个则是佩德罗的水手。他盯了他们一会儿,如同不经意开口:“你的水手的肩膀会被撕裂。鉴于它刚刚推了推我最好战的船员。”

  “嗯?”佩德罗这才看向舱外,终于注意到了喧闹的来源。但他没有去制止:“你的海盗的手骨会被打断。由于它刚刚挥开了我最强壮的船员。”

  对方看上去很不满意佩德罗的说辞。他用指尖点点桌面,扬着粗眉接下佩德罗的话:“那么要先来赌上一把吗?看看是你的水手先成我船的装饰,”

  “还是你的海盗成为我船的祭品?”佩德罗无声笑着,他说,“成交。”

  海盗船长终于满意地点了头,他站起身时牵扯了他肩上的金流苏,一刹那晃了佩德罗的眼。但佩德罗迟钝地没想到什么,只是任由着海盗船长走出去。

  “嘿,各位。我刚刚和你们的船长打了个小赌。”海盗船长没有刻意扬声,但是很快他就介入了那场“血战”。他扬起手上的精致短火枪举到空中,继续说:“我用这把枪,和你们的船长打赌,你们的那位水手,”他指指那个最强壮的裸着双臂的男人,再指指另一位怒火中烧的海盗,“和我最勇猛的船员,两人中的赢家,将是后者!”

  佩德罗慢慢地从甲板舱里走出来,他略有下耷拉的眼角闪着自信,然后他用他忧郁的声音回应海盗船长的话:

  “结局未定。而我将用我船上的整整一箱雪莉酒来赴赌。说起来,它是不是被英格兰称作什么——”

  “——来自西班牙的阳光*。”海盗船长出乎意料地用念台词一般的声情并茂叙说着,他在阳光下的祖母绿眼睛闪烁着几分期待。




-*最后的那句是莎士比亚赞颂雪莉酒的话。

-叙述的很乱!!!尽量用分段来表现,但是还是收效甚微,感谢各位喜欢我的文字!!!

-大纲已经写好,绝对会完结!就是由于中考,更新间隔很长抱歉!!!

-海盗船长和葡哥的故事下章还会注重写,但是会写到一点点和大航海无关的内容,关于英西的单方面初遇

-感觉很多地方ooc十分抱歉!!!

-很感谢您能看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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